时间:2021/8/9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点击: 6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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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的《北岗乡志》

文/柳生

北岗镇要打造蒲春河田园综合体,邀我助力。在查阅《北岗乡志》过程中,意识到这部乡志的珍贵。

第一编《概述》第一章《北岗乡的形成和产生》介绍北岗得名由来,读文字如见绘图。“北岗的得名,是因为由长白山脉蜿蜒而来及到抚松县城附近有东、西、北三条大岗,起于长白山北麓的五虎顶子,北行为土顶子、青顶子,又转而西行为四方顶子、万里河掌,又西南行为苇沙河岭、荒沟到县城北松江河(原名松香河)北岸止的一条大岗叫北岗。北岗乡区域是在这一条总岗的青顶子北行出岔转而西行的分岗上,实属随总岗而得名。”

在第一编《概述》第五章《山脉与河流》,字里行间仿佛可以看到闯关东的张张朴实面孔,联想到祖辈血泪故事。“五里小山(原名苑发岭小山),10里小山(原名梁景培小山),东15里小山(原名于顺陶小山),东北15里小山(原名潘兆峰小山),北15里小山(原名王庆中小山),20里小山(原名张乐同小山),西北侧21华里处的车家小山(原名车寡妇小山),西北侧25华里处的高四爷(一说为高师爷)小山,北岗以东12华里处的吴老窝子小山。”“这些小山皆从民间年间,因本人经营农参于此地而叫起。”

第一编《概述》第八章《物产》中记录了虎熊之猛与鹰隼之大。“一九四七年初春,一只虎闯入靳连学看栏子的屋内想吃狗,惊得靳连学跳窗逃出屋,又急中生智,将屋门锁上,随回北岗村找民兵贺子友等人去以枪击毙。又于一九五三年冬季,一只虎被老年人王哆嗦(绰号)在东15里小山下的套子套住,王发现后,用土枪将虎击死。套牛爬犁去拉,牛不敢见,后用麻袋遮盖死虎,牛方敢拉回。关于猎虎、套虎之事很多,腰营村老猎人高长秀与五道砬子河猎人于殿元,皆因打虎受过惊吓。因写志从实从简,切忌累赘,故不再一一记之。虎属国家保护之兽,人民政府于一九五六年下令禁止猎虎,使其得以生息繁殖。”结合第十一章《建制沿革》大事年表,“年(康德十年)12月,一只猛虎在一个夜间闯入北岗村,吞吃居民赵立秋、阎凤章家养的三口肥猪,并咬死一只狗”,可知当年北岗区域老虎之多。

“一九五O年秋季,董来荣和孔繁仁二人在北15里小山看青。有一只熊爬山要进庄稼地,董伸土枪往下打,因跑膛子弹从枪内顺了出来,使董放了空枪。熊窜上来将董按倒,骑在董的身上,边挠、边咬、边戏弄,逼得董装死。孔繁仁见此景被吓跑,老年人李开俊闻讯赶来,朝天放枪,才将熊惊走。此时董的头部被熊挠得道道裂痕,血流满面,不堪目视。如今董的头部尚存道道深痕,关于捕熊之奇观特多,不一一皆记。”这段记述从史实角度说明,遇熊装死确为逃生实用办法。

“雕似鹰但比鹰大得多,栖息于深山老林悬崖处,本地人很少见到。一九七O年,北岗村社员杨志新于大川村林中打一雕,去了毛屎,净重20市斤。又如一九七八年,蒲春河‘东方红’电站,看坝工人枪打一雕,毛重78市斤。”78市斤的体重堪比牛犊,其翼展之长、肌肉之丰无法想象。

第一编《概述》第九章《公路交通》,“据民国19年抚松县志云:县境自东北之露水河至西南之松树镇,长约里,为临(临江)、抚(抚松)、安(安图)往来之要道。路经离县城25华里的蒲春河,20华里的腰营村,35华里的大顶子,75华里处的北岗村。另有自县城往东北至北岗防所一段50华里的路,故北岗方面来往行走主要靠走这条路。”“伪满康德三年,日本侵略者抓劳工另行修了一条由抚松通往安图县的公路,名曰抚安路,此路先是由抚松县城北行,路经苇芦屯、蒲春河西山、大方屯、北岗岔道,再东北行路经鹅毛顶子通往安图县。后将蒲春河西山到大方屯的一段改道,从苇芦村经过仁义屯再到大方屯。此路修建后,日本侵略者将此路作为警备道利用。”从以上记述,依稀可以看到渤海国朝贡道的走向,也说明从唐宋元明金再到清末,这条路始终是抚松境内从西南到东北的交通要道。

翻阅第一编《概述》第十一章《建置沿革》,有助于解读抗联史实。“关于北岗的建置沿革,几经翻阅老县志与查访老年人可知,只能从民国三年(年)开始志实,再前无从考据。民国三年(年)至民国十二年(年)抚松全境划分九个团,北岗为五团。团址设在大顶子东侧15华里处。团内养兵80多人保护地方。团的一切费用,由各参户凑资供养。团长绰号张小丑(名无据可查),对部下要求很严,教育士兵要爱护群众、宽厚待人。民国十三年(年)至民国十五年(年),抚松全境改团为区,并为中、南、北三个区,北岗归北区管辖,区址设在贝水滩。”年,我们大顶子村附近踏查了“老五团”等众多遗址,《北岗乡志》对“老五团”遗址记述得非常准确,确实就在大顶子东侧15华里处。据此也可推测,“老五团”应为北岗区域前期抗日的主要武装力量,松江河两岸的密营应为他们首建。我们调查时,大顶子村老人说团长姓武,与《北岗乡志》记载的“团长绰号张小丑(名无据可查)”相考证,应以后者为准。此外,“区址设在贝水滩”,结合《抚松县志(年版)》关于抗联密营与战事的记载“抗联二军在贝水滩设有密营、农场、医院、兵工厂、被服厂,并曾冬训四十天”,可以推断,贝水滩当年位置重要、人口密集,是抗联主要根据地之一,因此后遭日寇血洗。

第一编《概述》第十一章《建置沿革》大事年表记载:“年(康德四年),日本侵略者在北岗设立警察署,日本人黑田在此驻在,并建筑公馆所一处五十平方米。”“年(康德十一年)3月,日本侵略者于距北岗以西一公里处筹建明子油工厂,未等建成,堆积如山的松树明子被抗日联军李红光支队烧毁,烈火燃烧了十余天。”“年(康德十二年)9月,“九一三”光复后,日本丸山警尉从北岗坐一铁轮车狼狈逃走。”这里一方面从侧面说明,日寇为加强统治除在县城设有宪兵队、守备队和流动部队外,还在每个乡镇都派驻了日本人,绝非“一个鬼子就统治了整个抚松”,另一方面说明当年日寇在北岗设有铁路以运输松树明子以及名贵木材,北岗现存的日伪时期桥梁遗址也为实证。

第二编《政治》第二章《政权》、第四章《社会治安》、第七章《匪患与剿匪》、第九章《建国前人民群众革命斗争记略》等也记载了北岗人民抗日历程。如:民国末年,北岗与蒲春河两地均由官府任命“百家长”一人,作为各散居点和独居户的出面办事人。到了日伪时期:伪康德六年实行街村制,日伪反动统治者为了达其蹂躏和荼毒我人民群众、孤立我抗日联军之目的,在北岗村成立了警察署、森林警察队。警察署分设警务、司法、保安、特务四大系,并在吊水湖设有分驻所。日伪反动统治者的特务系则是专门搜集我“抗联”的政治军事情报,镇压我人民群众的集会、结社,秘密侦察我爱国人士的活动,指使特务班谋划逮捕和拷打与抗日联军有联系的群众。日伪统治者的森林警察队下设派遣队,名曰讨伐安民,实则削弱和瓦解我革命队伍和组织。

志书里还记载了北岗村村民崔振山、砬子河村老人宋开田支持抗联的革命事迹。

通过《北岗乡志》基本可以厘清于福匪帮的犯罪事实。第一编《概述》第十一章《建置沿革》大事年表记载:年3月,北岗区人民政府成立之前,于福匪帮二十余人闯入北岗村进行抢劫。”另外记载了于福匪帮兵源——年4月份,县大队三排七、八、九三个班三十七人在北岗区驻防,端午节的阳历6月12日,排长派八班子郝培林率领本班战士和七班尤金蒲(外号“油滑子”,烟匪出身)、某某某共十二人去鹅毛顶子执行任务。途中,郝培林与尤金蒲商定了挟八班战士叛变投于福匪帮的计划,当晚返回北岗区公所。约半夜十一点,郝、尤二人把去鹅毛顶子的十名战士叫醒,说执行任务。郝培林领路,尤金蒲断后,偷偷地溜出了北门。到了三道砬子河村,郝培林才向大家说“我们这次出来是赶‘大烟市’,赶完‘大烟市’去找于福,不当‘穷八路’了。吃了饭,抓了五名群众背给养,天亮前钻进了密林。两天后窜到万良区一带,与刚刚叛变的李文喜(县大队卫生员)合在一起,不久,便制造了“仁义砬子”事件。

第二编《政治》第七章《匪患与剿匪》介绍了于福匪帮盘踞、抢劫北岗区域的史实与匪帮人员构成。

第五编《人物》第二章《反面人物》“罪大恶极分子”介绍了“于福、王殿元、佐秀和”犯罪历程,给后人了解当年匪患提供了很大细节上的认知:于福原是抚松县松树镇区温川砬子屯人,死年39岁。王殿元原是抚松县北岗区砬子河人,死年42岁。佐秀和原是抚松县北岗区西鹅毛顶子人。

一九四三年,于福为效忠日本侵略者,当上了抚松县伪军侦察队队长,配合驻抚日军守备队,围剿我抗日联军。于福所到之处,烧杀掠抢,残无人道,无恶不作,我人民群众对此恨之入骨。

一九四五年,东北光复后,于福当上了土匪头子,伙同王殿元、佐秀和等匪徒出没于抚松县林海之中,为非作歹。

一九四六年春,于福率领王殿元、佐秀和等行在我抚松县三道庙岭开枪打死了我工作干部杨春仁区长和区委员孙福有,又在王殿元、佐秀和的鼓动下,到东岗打死共产党员王秀东区长,接着在东岗的刘怀帮小山打死我人民解放军战士三人,并抢走全部军用物资。

一九四六年六月,人民解放军驻抚松某部开往临江,于福匪帮埋伏在大营地带,开枪打死护送车辆的人民解放军战士七人,并将所有枪支弹药和物资全部抢走。

抚松县人民政府和人民解放军驻抚部队根据党的政策,决定收容于福匪帮下山,故于一九四七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九日,派人给于福送去春节物品,但于福匪帮对共产党的宽大政策视为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手法,横加贬低,凶恶气焰愈加嚣张。

除夕夜,人民解放军开赴东岗,在村外向于福答话,要于福悬崖勒马、缴枪投降。而于福不但不改邪归正,反而开枪向我人民解放军射击,我人民解放军猛烈还击,打死匪徒七人。于福带领其余匪徒狼狈逃窜。

大年初一,于福匪帮逃至松树镇区汤河口后,被我追赶的人民解放军打得落花流水,所剩无几。于福自己见大势已去,命在旦夕,才不得不向我人民解放军投降。

于福投降不久,匪性复发,乘我方不备,拉走了六名匪徒,潜入林海,招募喽罗76人,扩充实力,继续与人民为敌。于福在王殿元、佐秀和的唆使下,进入北岗村北15里小山、十里小山、南栏子、砬子河一带设施勒索,打骂群众,要粮要肉、要食物等,并将北岗村参农吴树德掳去。后来,吴树德俟机从西鹅毛顶子脱身逃回。

一九四七年七月初,于福匪帮窜入珠宝岗,威逼村长刘明斌凑齐二百斤小米、二头猪。于福问刘明斌:“你为什么给共产党办事?”刘明斌说:“共产党为人民,我不给他办,谁给谁办?!”于福拍桌子大喝一声:“你住口,给我绑出去枪毙!”刘明斌临危不惧地说:“你能舍得上子弹,我一个小命没什么舍不得!”于福继而转话说:“我特意试一试你的胆量,我今日先不要你的,如果你再给八路军办事,我捉住你一定枪毙!”事后,于福匪帮在大碱场和我人民解放军开仗,被解放军打得彻底崩溃。于福无奈何只好随手举枪打死了跟随他的小老婆,独身一人逃往外县隐藏。

一九四八年,于福被我公安机关捉拿归案。王殿元、佐秀和继于福之后被抚松县公安机关逮捕。

于福、王殿元、佐秀和狼狈为奸,王殿元、佐秀和甘为于福第一、二把交椅,对党和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不杀不足以正国法、平民愤。

一九四八年七月七日,抚松县人民法院于抚松镇一小学召开公审大会,依法判决匪首于福死刑,将于福押赴化石沟刑场执行枪决。于殿元、佐秀和继于福之后押往北岗村枪决。

自处决于福及其帮凶后,其余小股匪帮陆续绝迹,匪患逐渐消除,林区居民方得安生。人民群众欢歌笑语,歌颂党所领导的人民军队为人民铲除了这一大患祸,使过去的匪患情景永远不复返了。

《北岗乡志》同时记载了王登目烈士事迹,郑培刚、郑继安、刘其瑞、张守秀、孙月明等革命荣军,崔凤舞、王世发、何连贵、李春根、刘凤廷、王宗孟等在外地工作的党政军科干部,郑世芬等全国三八红旗手(年)等先进人物。

《北岗乡志》共六编37章91节,约12万字,记叙了从年到年的69年史实。编者在《后记》里说,“我们依据乡现存有关档案资料,通过召开座谈会、寻访知情人和拜访久居本地的老人口碑资料,本着追溯历史原则,按年索事、按事索人办法,反复考证第一手资料,确定真伪,去伪存真,去粗存精地进行撰述。在编写过程中,我们深感责任之重大,唯恐失之毫厘而谬之千里,故内容从实从简,切忌累赘,对无确凿考据的人或事概不载入。”今天读来,仍能感受到编写人员认真负责的态度与作风。

《北岗乡志》图片和表格同样珍贵,为后人研究北岗区域的人文历史、人参产业与社会发展提供了极大帮助。年华逝水,指缝漏沙,谈笑随风,史实存金。感念志书与文史的可贵,再次向编写人员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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